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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再神化武则天的无字碑了!那压根不是什么高瞻远瞩的千古之谜,更非女皇本人要“是非功过留与后人说”的潇洒与自信。 拨开历史的迷雾,撕掉后人附会的浪漫想象,无字碑的真相,更像是一出由其子唐中宗李显“导演”的,充满政治 盘算与最终无奈的“烂尾工程”。 所谓“让后人评说”,不过是这位懦弱天子面对复杂政治局面时,一种无能为力的“甩锅”罢了。 最直接的“打脸”证据,莫过于碑阳面那些规整的方格。 这可不是后人闲来无事画上去的“到此一游”涂鸦,而是当时工匠为了刻写碑文预留的“标准作业区”。 这清晰地表明,立碑之初,是打算要“写点什么”的。 那么,是什么让这块本应承载歌功颂德或至少是官方定论的石头,最终“沉默是金”了呢? 答案不在武则天本人,而在她的继任者——唐中宗李显的“决策困境”与“能力赤字”。 唐中宗李显,这位复辟的君主,接手的不仅仅是母亲归还的江山,更是一个巨大的政治和情感双重“烫手山芋”。评价武则天,简直是道“送命题”: 从李唐王朝的“正统性”出发,武则天是篡夺者,是“周武革命”的始作俑者,理应受到批判,以彰显李唐复辟的合法性。 但问题是,这位“篡夺者”是他的亲生母亲。在讲究“孝道治天下”的时代,公开鞭挞自己的母亲,无疑是给自己贴上“不孝”的标签,这在政治上是极大的负资产。 更何况,武则天最终选择传位给李显,也算是“完璧归赵”,一定程度上消解了其篡位的绝对负面性。 怎么写?褒扬?那是认同篡位。 贬斥?那是公开打脸亲娘,有违孝道。 这第一重矛盾,就足以让中宗政府的“笔杆子们”头疼不已。 武则天虽死,但武氏家族的势力并未彻底清除。 以武三思为代表的武家党羽,在朝中仍有相当大的影响力。 他们绝不可能同意一份全面否定武则天的碑文。 而另一边,李唐宗室和拥护李唐的大臣们,则迫切希望彻底清算武周“遗毒”,重塑李唐的绝对权威。 李显这位“CEO”,夹在两派“大股东”之间,任何偏向一方的定论,都可能引发另一方的强烈反弹,甚至动摇他本就不甚稳固的帝位。 他没有其父李治的权谋,更没有其母武则天的魄力去平衡或压制各方势力。 史载中宗对武则天并非毫无感情。 例如,有人建议将武则天另葬,不与高宗合陵,中宗未予采纳。 这表明他内心深处,对母亲还是有一定认可和情感维系的。 但这种个人情感,在残酷的政治现实面前,显得苍白无力。 他或许也想给母亲一个相对公正的评价,但“公正”二字,在当时的政治语境下,根本没有标准答案。 那位文采斐然的大臣崔融,据说就是因为撰写武则天哀册文时,因如何措辞评价而“苦思发病”致死。 这绝非文学创作的“瓶颈”,而是政治立场的“雷区”。 崔融之死,正是中宗政府在武则天评价问题上集体“难产”的缩影。 连顶级“文案操盘手”都为此送了命,可见这任务的艰巨性,或者说,不可能性。 因此,与其说武则天高瞻远瞩,不如说唐中宗“能力有限”。 无字碑,并非武则天刻意留下的“行为艺术”,而是唐中宗在多重政治压力和自身能力不足的困境下,一个被无限期搁置、最终不了了之的“政治烂尾项目”。 他选择了最“安全”也最“无能”的方式——不写,让时间去“解决”他解决不了的问题。 这块空白的石碑,无声地嘲讽着一个时代的政治困局和一位君主的平庸。 它不是武则天自信的象征,而是唐中宗懦弱的见证。 后世所谓的“让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”,更像是文人雅士为这块“烂尾碑”寻找的一块体面的“遮羞布”,将一个王朝的政治尴尬,美化成了一代女皇的超凡脱俗。 这种解读,忽略了权力交接期的惊心动魄和政治操作的现实残酷性,把复杂的历史问题简单化、浪漫化了。 所以,当我们凝视乾陵那块无字碑时,看到的或许不应是武则天的深不可测,而应是唐中宗李显面对如斯复杂的政治遗产时,那份深深的无奈、无力与最终的“躺平”。 这才是历史更可能接近的、略显残酷的真相。 |
